下午一個人在公司的後巷抽煙
看著停在紅線的車子被開了張罰單邊罵幹
這時一對有點胖壯的國小姐妹走過我身邊
姐姐手裡拿著一杯7-11的咖啡
妹妹邊走邊啃著一隻熱狗
她們沒有牽手、沒有聊天,也沒有太多互動
讓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時曾經在身邊一起嘻笑打鬧的又是誰?
然後我想起了你,老弟。
我想起了王光叔叔將你我的手握在一起時說過的話
一世人‧兩兄弟
印象中
你我以朋友的方式相處這檔事似乎從出生開始那天就註定了
我們幾乎從不以兄弟相稱但也甘之如誼
小時候爸媽經常給我們喝養樂多
你總是一口乾掉,而我總是緊緊握著直到變溫發熱也捨不得喝
你籃球躲避球都打的一把罩
我只會窩在教室裡下象棋或是看小說
你的朋友圈總是圍繞著兇狠的大哥或是小混混
而我總跟一堆書呆子或是好學生為伍
這沒有所謂的對錯
只是證明了彼此個性的差異
但慶幸的是,我們的性格都發展的很完整
雖然比你虛長2歲
但一直以來,我沒有教你或是提點過你什麼
而是在生活的一角默默地看著你
你和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生物
看著你在我面前說學逗唱
有種在動物園隔著柵欄看猩猩表演的感覺
我相信很多時候你亦然
「你是白癡喔,這樣會把女人寵壞啦!」
「幹林老師咧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很帥嗎?」
「奇怪你每天跟小茹有聊不完的話是怎樣?為什麼我都辦不到啊?」
你永遠不明白為什麼我老是軟趴趴被女人吃死死的
就像我永遠不懂有能力的你為什麼總是找不到一份好工作
你的個性喜歡掌聲、需要鎂光燈的照射、熱愛新鮮的事物
我被稱讚會不好意思、不喜歡當注目的焦點、喜歡安定的生活
偏偏你的求學過程卻一帆風順,也早早定下來有美滿的婚姻
偏偏我老是唸到被記大過被二一,以為穩定的感情卻以離婚作收
這也許是老天爺的休閒活動吧
將喜愛挑戰的你放在一個穩定的框架中
卻將不求新不求變的我丟置在混亂的感情世界裡
但我倆都在觀望對方的世界、對方的人生中
逐步成長
老弟,你也20有6了
有些時候,工作上要務實一點
我知道你很聰明,看到公司的未來無亮就沒有待下去的動力
但有時候工作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的另一半及現實生活,工
作的意義可以有很多,但人真的都必須有一個地方讓你證明自己的存
在與價值
有些時候,感情上要放軟一點
小茹是能夠與你攜手到老一輩子的人,她工作上的情緒試著幫她吸收
幫她解憂,有時候女生要聽的不是你理性的分析,而只是感性的安慰
,即便彼此心裡都明白講了或許對現實情況並沒有改善,但你還是必
須去關心,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愛你,而她‧是你老婆
有些時候,說話談吐要柔一點
你口才很好眼光獨到唱歌非常好聽,但總是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作事,
開玩笑的尺度總是難以拿捏,你老哥或是你媽下班回家很累,就先給他
們一些獨處的空間去釋放壓力,看到我垮著臉,就先給老哥一點時間喘
氣好嗎?
記得上星期去阿姨家祭拜阿媽嗎?
我們倆放著WII不玩拿起了塑膠劍及棍子互打
記得前天我們在你房間玩拳擊嗎?
我被打到跪到在地上而你被揍到背骨酸痛去給小茹按摩
這輩子真的再不可能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和你和我這般相處了
遲早你會有孩子、而我也會再組家庭
或許我們再同住在一間屋簷下的日子不會有多少年了
但在彼此失去那些天真與童稚之前
但在生活壓力逼使我們長大成熟板起臉孔去照顧家庭之前
別忘了
你永遠有個像肯德基爺爺般和善但很會記牌玩大老二的老哥
加油了
我的老弟
I hate myself.
- Jun 22 Fri 2007 18:08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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